邓阅川摸了摸胡须,叹道:“好一颗玲珑心,好一根莲花舌,难怪观南兄对你称赞不已。”
计善抿了一口茶,赞道,“她的好处可不止于此,光仁义这点已胜过世间多少男儿。”
“先生们悠着点,儿可不禁夸。”
闻言,两人哈哈大笑。
几人说得开怀,楼云春来了。胥姜一见他,才惊觉已过与他约定的时辰。
楼云春进门一见有客,又见是熟脸,忙上前行礼,“见过二位先生。”
邓阅川不识得他,迟疑道:“这位是……”
计善介绍道:“楼敬的公子,楼云春。”
邓阅川恍然大悟,“怪说瞧着眼熟,与楼敬倒有几分像形。”
计善替楼云春介绍,“这位是邓阅川,邓大人。”
楼云春朝邓阅川道:“久闻先生大名。”
邓阅川笑道:“怎么个久闻法?”
楼云春道:“令郎与晚辈乃同窗。”
“哎哟,老来多健忘,没记住这茬。”实则是楼云春在国子监时独来独往,与人不亲近,所以与邓静塘没什么来往。
加之邓静塘高中之后,考进了吏部。因着吏部与礼部不睦,邓静塘对这个本不亲近的同窗越发的疏远,少有在人前提及。所以邓阅川记不住也实属人之常情。
计善见楼云春进来后,目光便时不时落到胥姜身上,便知是他们这两个老东西在此妨碍了,遂同邓阅川道:“今日既得了这两本书,不如去我府上共读,正好与我那四本做个比对。”
邓阅川正有此意,“也好,回家独坐也无趣。”
二人说着便起身同胥姜和楼云春告辞。
计善道:“胥掌柜,那六十册书若备好,便差人来知会一声,我好让乡塾的人来取。”
“不必麻烦,先生留个地方,届时我送去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