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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墨做事有头有尾,将后院的器具一件件收整好,才同胥姜告辞,跑着走了。

喝了三碗汤,他有的是劲儿。

待梁墨走后,胥姜也锁了门,将剩下那瓮鸭先知连汤带瓮,五花大绑的挂在驴身上,骑着它往待贤坊去了。

路上碰到去接陆稹下学的曹叔,两人正好同行。

胥姜问道:“陆稹如今已正式入学,可还习惯?”

“习惯。”提起孙子,曹叔满面笑容,“年前在书塾中待的那些时日,便与同窗师兄弟熟识了,如今正式入学,与从前也没什么不同。”

“功课呢?”

“更加用功了,天不亮便起来默书,睡觉都要抱着书。休沐在家,也成日老师长、老师短的,叫得你曹大娘吃味儿。”

胥姜闻言,不由得哈哈大笑。

谈笑间,两人已至书塾。

正是散学时候,胥姜与曹叔刚落地,一道矮小的身影便自一群衣着统一的学子中冲了出来,一头撞到了胥姜腿上,将自己撞了个屁股蹲儿。

胥姜连忙将让扶起,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,笑道:“哪里来的笨兔子。”

陆稹有些不好意思,又冲胥姜作礼道:“姐姐好。”然后走到曹叔身边,牵起了他的手。

曹叔摸了摸他的脑袋,随后对胥姜道:“家中还等着他回去吃饭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
胥姜点头,“快去吧,别让曹大娘和嫂子久等了。”然后又捏了捏陆稹的脸,笑道:“听你爷爷说你每日起得早、睡得晚,不好好睡觉,小心长不高哟。”

陆稹小脸一红,“今夜会早些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