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胥姜瞧他裹着薄毯又想腻着自己的模样,不由得一笑,然后张开臂膀将裹成蚕蛹的人抱住,把脑袋蹭进他脖颈里。

楼云春顿时僵住。

两人相拥半晌,胥姜才喟叹一声,轻问:“你去杜先生府上同他说了赵秀之事?”

“嗯。”淡淡的烟火气与墨香萦绕在鼻尖,楼云春将气息压得极低,生怕将其惊走。

“方才有梁墨在,我不好问,现下可以告诉我了么?那赵秀身上有什么猫腻?”胥姜想了想,又道:“或是那木大人身上有什么猫腻?”

如今此事牵扯到杜回,胥姜不得不问。

楼云春知道她担忧,也没再回避,又想:告诉她也好,让她有个防备。

“你可还记得江孤临走前,我曾经他而得获取过一份官员名录。”

胥姜一愣,问道:“那份名录中便有这位木大人?”

楼云春点头,“得到名录后,我便已排查过,这两年木淙也与吏部、户部虽明面上少有来往,可私下却过从甚密。”

胥姜心如明镜,霎时便想通了关窍,“若这位木大人是他们的人,那这赵秀作为他的门客,又在科举当头去接近杜先生,定然存有歹心。”

她抓紧了楼云春,“你可有嘱咐杜先生离他远些?”

楼云春安抚道:“放心,此事杜先生既已知晓,自会小心提防。”

“也不知他们找上杜先生所图为何。”胥姜心头却难以放松,随后又问道:“你去木府便是为了趁机探听消息?”

楼云春却道:“不是我去木府,而是木淙池引我去的,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。”

木淙也邀楼云春去赴宴,除了道谢还会做什么?

此事疑云重重,暗藏危机,胥姜叮嘱道:“你要当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