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倒不用,过会儿莫要嫌弃便好。”
“怎么会嫌弃……”胥姜转眼见附子与另外几名弟子拿着十几只花灯出来,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。
这、这灯也太丑了!
草药画得四不像不说,字还难看!
陈夫子叹气,他自昨日起,已经送出去几十只了。剩下这些幸得与胥姜包圆了,否则放在院里,他多看上一眼,都能减寿半年。
看来要教好这些徒儿,任重道远啊。
附子带着两名师弟,熟练的将花灯绑在了胥姜的驴身上。胥姜已经答应了,便不好推辞,也就只好任由他们去了。
驴倒是不嫌弃花灯丑,那花灯上的墨是松烟制的,闻着倒是很合它口味,当场嚼了两只。
弟子们见了,赶紧从它嘴里拖出来,却只剩骨架了。
胥姜赞赏的看了犟驴一眼,干得好。
牵着满身丑灯的驴回到槐柳巷,却见汪掌柜正背着手在铺子前踱步,头歪来歪去地去看房檐下新挂的花灯,似乎颇为满意。
汪掌柜家的花灯比较朴素,红底黑字,写的皆是‘风调雨顺、五谷丰登’之类的吉祥语,胥姜认出那是胡煦的字。
“兄长,你这花灯可真不错。”胥姜羡慕道。
“那是。”汪掌柜回头冲她得意一笑,“特意找竹春写的,家里还有几盏。”说完看到了胥姜的花灯,大笑道:“你这灯是千金堂送的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每年千金堂都要送这么些灯给街坊四邻,收都收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