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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让马夫等候片刻,随即入肆收卷、熄炉,又披了大氅,带了银钱和伞,挂了有事外出的牌子。

出门前她将信拆开来看,信上江孤告诉她,他决定去芙蓉城。顺便叙述了他身体的症状,末了怀疑自己是中毒,因为他当日见了冯杪,喝了他一杯谢罪酒。

胥姜想了想,将信扔进炉子里,借余烬燎了,随后锁门上车,同马夫一起去千金坊找陈大夫。

千金坊今日也清闲,陈大夫见胥姜来请,二话不说与她一同上了马车,往平康坊去了。

平康坊夹于务本坊与东市之间,雪天马车行得慢,摇了约莫一个半时辰,胥姜与陈大夫才抵达江孤所落脚的酒楼。

虽是雪天,酒楼客却不少,三两围坐,四五打堆,皆是士子文人装束,胥姜匆匆瞧了一眼,几乎每座都有莺花红袖作陪。

陈大夫自踏进酒楼开始,眉头便没展开过,一张脸比外头的雪还冷。

堂倌上前招呼,听闻二人是来给江孤诊治的,赶紧将他们往楼上客房带。

“便是这间。”堂倌带着二人来到一间客房前,抬手叩门,“谢娘子,大夫来给江公子看诊。”

屋内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,门开了,露出一张芙蓉面,想必便是堂倌口中所说的谢娘子。

谢娘子看了一眼堂倌,随即将陈大夫和胥姜打量了一番,才冷道:“进来吧。”

待二人进屋后,便‘嘭’地将门关上,把想进来看热闹的堂倌隔在了门外。

等堂倌走远,她才换了副神色,急切对陈大夫说道:“大夫,你快给小萍瞧瞧,他快不成了。”

胥姜闻言一惊,竟这般严重?

陈大夫快步走到床前,见江孤脸色发青,手脚不时抽搐,赶紧替他诊脉刺血。

针一下,江孤便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