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姜看了一眼林红锄,继续道:“譬如林夫子,进士及第,御笔钦点之状元,光耀万丈,一朝黜落凡土,却并未堕落自流,反而教书育人,将自己所学传继后人,何尝不是践道?”
林红锄点头赞同,“对。”
曾追本就钦慕林噙年,闻言也觉自己狭隘,顿时自愧难当。
楼云春看着胥姜,忽然问道:“你为何追忽然问起他来?认识他?”
胥姜摇头,“不曾认识,只是今日有人找我要帮他出集子,我觉得有些奇怪,才问起你们来。如今听你说来,此事确有猫腻。”
“谁?”
“冯杪。”
林红锄惊道:“是他?他还敢来?”
“冯杪?”曾追道:“这人我也认识。”
林红锄问:“怎么你又认识?”
“那日携月楼献文他也在列,也是周善才请的文托,我看过他的文章,虽比那十个草包好些,却却只算得上中规中矩。”曾追对林红锄问道:“他惹着你了?”
“他前几日带了一个叫周槐的来肆里,假意要与东家结交,实际来打探消息。”想起那周槐,林红锄浑身不自在,“那周槐是个登徒子,后来叫东家用滚水给烫走了,没想到这冯杪脸皮这般厚,竟还敢来找东家。”
“登徒子?”楼云春看向胥姜,眼底浸出一抹冷意。
胥姜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表情,“已经被轰跑了,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