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好友也替他欢喜,楼敬让小童将古琴取来,笑道:“我抚一曲,为袁兄助兴。”
李统学道:“不如奏一曲《梅花引》,应时应景。”
杜回抚掌道:“可。”
楼敬落指,“那便《梅花引》罢!”
胥姜回坐,又想起一事,本想请教袁祖之,却见他正与楼敬应唱,便将空闲的胡煦请了过来。
两人一边听琴,一边翻着那龟兹国千佛洞的记载,探讨着那队僧人的去向。
“这队僧人起初十几人,经过龟兹时仅剩九人,自龟兹往中土,路遥千里,又时逢战乱,这一路折损,难说他们有没有抵达中土。”胡煦往后翻了翻,再没有关于那队僧人的记载,他按年月推算,对胥姜道:“若真想探寻到他们的踪迹,得找当年入关文书,只是这么多年过去,想来那些文书也难以凑齐,找起来也艰难。”
胥姜点头,“我想也是。”
“东家找他们作甚?”
“修行者大多心志坚定,很难动摇自己的目标,他们本欲往北而去前往楼兰,却忽然改道东行来我大盛。此番变化,定有契机。”
胡煦之智,若红炉点雪,“东家是怀疑,他们在千佛洞遇到了子楚?”思忖片刻又道:“若他们在龟兹遇到子楚,被其劝说改道大盛,那只要找到其踪迹,便能获得东陵弟子更多的消息。”
胥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,“只不过如你所说,眼下无法确认这队僧人有没有抵达中土也。若要在大盛寻其踪迹,并不比去安西都护府寻找东陵派弟子容易。”
“也不是完全无望,可以慢慢找寻,左右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,此事交给我,若能找到也算是报答老师教导之恩了。”胡煦说完,便将那册札子收到自己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