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追眼睛瞪得更大了,惊道:“这你也知道?”
胥姜笑而不答,另问:“可知那《子云四赋》如今在何处?”
曾追摇头,黯然道:“当年家中清贫,为维持生计,卖掉了好些书籍,那册《子云四赋》就在其中,如今已不知流落何处了。”
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“什么?”
林噙年见她摇头晃脑、故弄玄虚地逗弄人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。
曾追也顾不得手里还扯着驴子,忙凑到胥姜面前问道:“难不成那套集子如今在娘子手里?”
胥姜摇头。
曾追着急了,“那为何又说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?这事要紧,娘子可别逗我。”
他胳膊肘杵到了犟驴脸上,被它一脑袋顶开,差点让他栽个跟斗。
胥姜噗地一笑,拍了拍犟驴的脑袋,才告诉他,“那套集子原先在我这儿,后来出让给别人了。”
“哎呀呀!怪我来得迟!”曾追捶胸顿足,又追问道:“烦问娘子将此集子出给谁了?我去找他买回来。”
胥姜往身后的马车看了眼,心道:怕是难如登天咯。
“娘子?”
“不是告诉你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么?”胥姜往后指了指,说道:“便是那位杜回,杜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