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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辣!”

不多时,驱寒茶霸道的热气直窜四肢百骸,竟将她额头逼出一片细汗。

胥姜赶紧拿手帕替她擦干,随后问道:“身上还冷不?”

林红锄红着小脸,晃晃悠悠地摇头,“不冷,就是有点晕。”

薯酒劲儿大,可不得晕嘛,胥姜拿了大氅给她裹上,让她靠着打盹,睡一觉便好。

刚把人安置好,楼云春便进来了。

“她怎么了?”

“有点风寒,刚喝了驱寒茶,让她睡会儿。”

她朝楼云春伸出手,却被抱了个满怀,胥姜闷笑:“怎么了?”

楼云春没答话,另道:“大理寺近来接呈了一个案子,得时时盯着,不好过来。”

胥姜搂着他,只觉得消瘦了些,想来这案子有些棘手。她拍了拍他的背,嘱咐道:“也别太操劳。”

楼云春将她嵌得更紧。

胥姜由着他起腻。

抱了好一会儿,楼云春才松开她,看见案桌上堆着诗册,便走过去拿起一本来看。

“如何?”

“很好。”

楼云春粗粗掠过,目光最后停在胡煦写的诗上,胥姜见了,坦然道:“竹春是大才,其诗通俗易懂又不失条理,处处有真味,所以我才将其收入蒙学。”

“他确实非凡。”楼云春也不吝夸赞,随后又读了几篇,越读越惊心,心道:此人今后定有大作为,无怪乎袁祖之待其如珠如宝。

“待其高中登榜,这套《蒙学新集》定会被抢破头。”说来也是时运,她与胡煦也算是相互成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