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胥姜干笑两声,请他进屋,又起炉烧水,冲了两盏茶。

两人坐定,钟麓将一只木箱搁到桌上,打开来给胥姜看。

“这便是那十二卷损毁的县志。”

胥姜一看那卷轴轴头和飘,便知其损毁严重,她小心拿起一卷小心展开,见碎片直飘,便赶忙放轻了动作。

她又拿出几卷查看,看得直皱眉。

钟麓见她神色凝重,忐忑问道:“修不了?”

胥姜索性将十二卷都翻看了一遍,只觉得头大如斗,却仍道:“可以修。”

头次与钟麓打交道,又是史馆的差事,便是难修也得接。

胥姜估算片刻,又问道:“只是得耗费些时日,您可等得?”

“要等多久?”

“至少得三四个月。”

钟麓松了口气,“等得,只要能在明年七月之前交差,别说三四个月,半年也等得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胥姜收了那十二卷残本,想了想又道:“先生,恐怕还得劳烦您将另外的二十八卷送来,这十二卷损毁得厉害,须得得上下梳理,才能补齐残缺。”

“好,我过后便叫人送来。”钟麓了了一桩心事,神色也松快许多,“朝廷的差事,只要办得好,工钱和赏赐都少不了。且史馆此类差事多,只要贵肆手艺能过上头的眼,按那群懒鬼的性子,决计不会再费事找别家。”

胥姜也正是想到此处,才答应修补,她如今刚在京城站住脚,若能与史馆来往连通,日后行事自然有轻省之处。

“先生安心,儿既接下了这活儿,便定然不会将它砸在手里。”

钟麓畅笑,“好,但愿我没找错人。”

送走了钟麓,林红锄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