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又笑着安抚杜回,“至少他们明面上不敢再来找茬。”
杜回却知道其中内诟,“这终究是个祸患,他们明面上不敢动你,私底下却能下黑手,你要买书、卖书、还要刊印,总要经户部之手。他们只要打个招呼,拖便能将你这小书肆给拖死。”
“所以,儿这不将您请来出主意了么。”胥姜给他续了茶,将重新抄定过的两本集子交给他。
杜回接过来一看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儿想将这两套集子重新刊印成《蒙学新集》,想请您掌掌眼。顺便想请您来问问,若我这集子,冠以国子监之名,能否刊印。”
杜回一愣,随即拍案叫绝,“好你个胥掌柜!竟打的这个主意,谋定而后动,原来早都打算好了,所以才敢将人给得罪了。”
胥姜眯起眼,像只小狐狸,“您只说能不能刊印就是。”
“能,如何不能!我国子监要出书,哪需看户部脸色。”说完又抚须道:“可我国子监也不是什么书都出的,若内容不佳,也是要否决的。”
“所以儿才请您来替我掌眼,便是这两套,您都看过的。”
“这套蒙学诗集没问题,只是这本诗册有些地方还需改动。”杜回将那诗册翻来覆去的看,又问:“这些诗是谁写的?”
胥姜在这儿等着他呢,故意吊他胃口,“说起来,这人你也认识,不妨猜一猜?”
“我认识?”杜回寻思半天也没想出来,瞪她:“你这促狭鬼,还不赶紧交代。”
“此人姓胡,名煦,字竹春也。”
“竹春?”杜回惊道:“你说这诗是他写的?”
胥姜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