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掌印,对不起还得麻烦你,都怪本宫走路不看路,那么大一滩积水竟没看见,糟蹋了这裙子!”
手揽重权,笔尖一挥就能瞬间决定人生死的活阎王,司礼监的大魔头,竟然在用他那双好看得过分的手,在给长公主一点一点拧干裙摆。
“臣是内侍,又是驸马,伺候殿下本是分内的事。”
那两个臣子:“”
记得先前小皇帝在金銮殿前不慎下辇时摔了,他也只是严厉责罚了伺候的宫人,并且让别人去扶小皇帝,他则像个大爷似的站在一旁冷眼观着,偶尔说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安慰哭泣流泪的小皇帝,何时这样贴心过?
“这奸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?讨好一个傀儡,还是一个多余的傀儡有何用?”
二人说话期间,面前突然暗了下来,是秦思朗迎面朝这边走来。
他明显眼睛也在看那边顺清门的二人,眉头轻蹙道:“局面或许有变,现在想想,西州那帮人怎么来得那么巧合?司礼监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,那说明什么?说明极有可能就是司礼监一手促成的。”
那两位臣子慌忙行礼,“阁老”“秦阁老”
“秦阁老意思是?司礼监为何要促成西州那群人?这难道不是对司礼监不利的事吗?”
秦思朗若有所思道,“许是他疯了,又或许”
“听过螳螂交`尾后,雄性愿意让雌性吃掉的事吗?”他想起赵朗辞做的点点滴滴,还有今早在朝上看着他不时抚挲腰间那个走线粗糙张扬的荷包,突然笑了一下,
“或许这样的事也会在人身上发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