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大臣们唯元庆郡主马首是瞻,而一旁的新帝和长公主却在偷偷地抽陀螺,紫衣在殿后的屏风外看着,虽然不能听见里头在商议什么,但看着自家主子一副没心没肺耍乐的样子,又是着急又是心疼。
如果不是被人排挤了无事可做,她家殿下又岂会有空跟着陛下胡闹?
赵朗辞从诏狱回来,从大殿后方进来的时候,便看见这样一个情景:元庆郡主独自挑大梁,朝中众臣唯郡主马首是瞻,而长公主和小皇帝则兴致高昂地背着人在龙座后玩抽陀螺。
玩得兴致高时,昕枂看着陀螺花式转动,还会忍不住击掌叫好,当所有人目光静止看向她,她又会多击拍两下掌心,讪讪笑道:“郡主她说得太好了”颇是无赖。
这时,一些臣子便出来阴阳怪气道:“元庆郡主乃容氏世家之后按嫡女标准精心教养出来的,纵然不是自幼生长在宫中,那也自带芳华,贵不可言,是天选之人!那些出身卑贱带一身粗鄙懒散之气,不思进取之人,自然不配相提并论。”
昕枂没听懂他的话。
赵朗辞道:“陛下,臣闻刘大人说的这番话似乎有所指代,不知刘大人有何不满,大可说出来,陛下必定会还你个公平的,陛下,你说是嘛?”
赵掌印冷淡低沉的嗓音响起,周昱眼明手快地收起了陀螺,正襟危坐起来。
朝中众臣接触到赵朗辞的目光,立马变得警惕起来,眉头紧皱。
“赵掌印,本官随口夸赞郡主大体而已,并未有所指代,掌印未免太敏感了吧?还是司礼监惯来喜欢在别人话里找错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