昕枂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他直房外等他时,他迟迟不归, 回来总是这么跟她说,不禁不满起来。
赵朗辞垂下长睫, 沉默了一会,干脆把一整盘菜都端到自己面前,一边扒着吃进口,一边闷声道:“是臣的错,以后再也不敷衍殿下了。”
听了这句后, 昕枂眼眶默默红了, 原来他有这么讨厌自己, 以前那么说都是在敷衍?
于是乎,一桌菜, 一个扭过头,一眼也不看他, 一个专扒着她下药的那盘菜吃个不停,就想着逼她回头看一眼,夫妻俩的第一个冬至团圆饭就在这个气氛很怪的情形下结束了。
用完餐,赵朗辞没留在公主府叨扰她,回自己府上,让带来的大夫替自己诊脉。
大夫诊完脉只说了一句:“大人,你只是这段时日有些久思成病的心肝两伤,并无中毒迹象啊”
旁边有个小太监不懂多嘴问了一句:“大夫,什么是久思成病的心肝两伤?”
大夫道:“此症男子也有,不过罕见,因为男子向来事业心重不会把自己逼入牛角尖,此症多生于一些思`春期求而不得的女子身上,就是俗称的相思”
“管家,送大夫。”
赵朗辞冷淡地打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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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在宫外渡过的第一个节日,虽然还没有好好跟他说过几句话,但还是第一次不必拘泥宫中的礼节,同他同台吃了一顿饭。
昕枂一整个夜里都睡得挺安稳的,可一道院墙相隔的赵朗辞就不一样了,他不管何时手里都仿佛有做不完的活,书房里的灯燃了一夜,他也是将近三更的时候才闭眼歇息了会,马上四更天就要梳洗进宫,准备朝会事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