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多且密,细碎地兜着,来禀报的人还没来得及说完具体的情况,他已经不动声色地给裴行阙带了个自以为是的帽子,还极真挚地起身跪下,要皇帝恕罪。
而不出他所料的,这一番话讲出来,皇帝的脸色也阴沉下去。
“老二,你起来,和你有什么干系?他明知道自己不善骑射,还往那么深的地方跑?人呢,这会子在哪里?派人去找了吗?皇后那边知道了吗?她近来身体不好,听到这些,要被吓到的。”
皇家虽然冷心绝情,但这话说得也太叫人寒心了。
“已经派人去寻了,只是还没消息……”
裴行琢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谢了恩,起身后也没坐下,走到皇帝身边为他斟了盏茶:“父皇也别太忧心了,兄长敢去,也许是有了把握的,若知道父皇为他挂心不已,以兄长的心性,一定会歉疚的。”
“你这孩子,总爱以己度人。”
皇帝冷笑一声:“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。”
说着,他一摆手,叫下头人退去:“找到了再来禀报吧——叫管这地方的人来,好好儿的围猎的地方,有猛虎在,怎么也没见上报?”
裴行琢也觉得有古怪之处,只是他此刻一门心思在坑裴行阙上,本身头脑也的确没有很灵光,也就没想太多。
另一头,魏涟月也已经被告知了这消息。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