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和滟拍一拍她背:“这么多摊子呢,指不定还有更好看的。”
周遭几个小娘子也都很失望,只是愿赌服输,没扑中就是没扑中,也没有多说什么。偏偏有人嘴碎爱讲话,适才几个自恃能扑中的男人,面面相觑之余,都发出一声嗤笑:“说起来做针线活,我们还真比不得侯爷驾轻就熟呢。”
说着,把手里穿着五色羽毛的针一抛。
裴行阙似笑非笑,不接话,只是接过那珍珠头面,打量了一番,半点没把那话入耳的样子。
梁和滟微微皱眉,这话讲得不太好听,而且显然话里有话,她抬眼,就看见那男人顺手做了个搓动什么的动作:“侯爷夜夜做针线活,所以此刻得心应手,一击即中,是不是?”
话音落,李臻绯和卫期的眉头都皱起来,梁和滟隐约有点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,眉头皱起,伸手拉过卫窈窈,要出去。
裴行阙神色淡然,微微带笑,灯光映照他眉眼间,照见他无波无澜的眼神。
梁和滟晓得外头的话讲得难听,但下流猥琐至此,还真是始料未及。
她抬头,看裴行阙,她随意听到的话都难听至此,不晓得裴行阙平日里听到的其他的话,又会难听成什么样子?
只是他神色也太淡然,仿佛讲出的话,与他无关。
她一边想着,一边推着窈窈往外走,只是人还没走出去,几声细碎的议论就不可避免地传到耳边:“嗤——侯爷夜间若是有这样一击即中的本事,只怕早有了孩子,也不至于落到今日孑然一身的地步不是?须知银针细软,入不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