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梁和滟上下打量了打量李臻绯。
他生得自然不如裴行阙,但在场人,虽都看得出用心装点穿戴了,却都没裴行阙病容里懒怠梳头,家常旧衣的闲适仪态看来显得清俊。
差之远矣。
不过刨去裴行阙这个比较对象,李臻绯的长相就很够看了,拿在众人这边,也很拿得出手,与她标准也算相契合。
略一缓,梁和滟抬手:“过来罢。”
“你瞧,滟滟怎么会不要你过去呢?至于那比赛——”
梁韶光微笑:“我怕你心已经不在那上头了,你既已拿到彩头,余下的机遇赏赐,留给下头那些人吧——找人去填补上他位置。”
李臻绯遂愿,欢天喜地答应下来,拎着酒壶,跪坐梁和滟身边,为她斟满一盏酒。
梁和滟脸上神态温柔和煦,她头撑桌上,身子懒懒侧向一边,微微偏头,看着下头热火朝天的马球赛,视线偶尔移向一边的李臻绯,她淡淡开口,仿佛与他在呢喃低语,讲出的话却咬牙切齿:“你要死?叫我做什么?”
李臻绯也低头跟她咬耳朵:“你适才走神了是不是?没听见你小姑叫我做什么?她要我给她做面首呢!姐姐,你怎么忍心?”
“我怎么不忍心?”
梁和滟眉头拧起一下,很快松开。她眼看着下头气氛变淡许多的马球赛,却能很清楚地感觉到,有多少人正在看她。这马球最精彩、最受期待的一节已经过去,她如今和李臻绯坐在这里,是更惹眼的存在,实在抢去了下面许多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