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
她屈了屈手指,皇帝大约也还忌惮着她父亲当年的那些所谓“余党”,这么些年,屡屡清洗,原本就微薄的势力,哪有什么留存,他却总是耿耿于怀,于是忌惮她,忌惮她母亲,忌惮她也人交际。
裴行阙是什么事都无能为力的定北侯时候还好。可他若是成了楚国嫡长子,楚帝唯一的嫡子的时候,一切可就不一样了。
但是这个话,对上不太熟悉的梁拂玉,她总讲不出。
而且,梁和滟总觉得,这事情里面弯弯绕绕,肯定还另有文章。
只是前朝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少,许多事情上,总要延后才能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她不太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,但一时半刻,也记不得。
梁拂玉笑一笑:“陛下心意难测,我想你也猜不到。”
她没卖很多关子,慢慢讲:“定北侯归楚这事情,把陛下得罪狠了,做帝王的,怎么能容忍有人威胁他。”
话才落,梁和滟就挑了眉头,要抽出胳膊走到一边去,被梁拂玉一把拉回来:“好了,我说话直,但讲来讲去,我要跟你讲的,不都是这个意思吗?像皇后那样弯弯绕绕的,又有什么意思?最后要讲的,反正都是一样的东西,累不累呀?”
梁和滟心里默想,你其实可以不把这些讲给我的。
梁拂玉继续讲:“你父亲那时候,你已经记事儿了,发生了什么,该是都知道的,你又是这么个性子,若跟去楚国,怎么可能为陛下所用,不借着裴行阙手,把他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