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收起来的算盘被拎出来,梁和滟一只手就把算盘拨得啪嗒作响:“若他二三月能回来,那原本许多紧凑的开支一下子就宽裕起来了,到时候许多款项就绰绰有余,也不用头痛了。”
她算完,长舒一口气,感慨万千地拿起那封信看了又看:“这样一说,还真有些期待他能早些回来了。”
“他这一路见闻,倒也精彩,联系个书局,付印出去,虽然许多地方离奇,但当志怪故事讲,大约也能行销四方,再赚一笔。”
梁和滟翻了翻那信,感慨道。
裴行阙垂着眼,手指敲在桌面上,动作很轻,没什么声音,不足以惊动打扰梁和滟,却也没把他思绪理顺,他沉闷良久,慢慢开口,带一点梁和滟没察觉的期待希冀:“县主也想四处多走一走吗?”
四处走一走?
“去哪里?”
梁和滟道:“我大约要被困在京城里了,去哪里,都有点奢望。”
她又把那信纸看了看:“不过,若能出去走一走,还是不错的。”
梁和滟当时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,毕竟太虚幻,也太摸不着边了,许多地方她只在纸上见过,没什么图画事物可供参考,不足以辅助她去想象,也远没有李臻绯信里提到的金银珠宝直观——钱!那可是钱!
她当时忙着算账,等到了夜深人静,吹灯准备入睡的时候,才陡然转醒。
“侯爷今天问我那个,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