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着那长随:“去京兆府,报官。”
侯府没什么人护卫着,难保刺杀裴行阙那人不会再回来,等消息传去宫里,再一来一回等人来,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,不如先去京兆府,先请了人来护卫府里。
芳郊和绿芽都皱眉:“侯府不安全,娘子一个人回去,我们怎么放心?”
李臻绯也摇头:“不行,我跟你一起。”
“你们去陪阿娘,阿娘一个人,我更不放心。”
说着,又看向李臻绯:“你把自己牵扯进定北侯府的事情干什么,我自己一个人就好,你若想帮我,帮我好好把她们两个送到我阿娘那里,旁的都好,你们两个和我阿娘一定不能有事。”
梁和滟不必想,就晓得侯府现在必然是乱作一团,得回去个人做主心骨。她一边快步往外走,一边思索着,是谁要杀裴行阙?杀他做什么?他平日里那个性子,怎么会与人结仇,就算真的结仇,那也不至于要杀了他。
梁行谨或是皇帝?
不至于,此时不宜兴兵,没来由的,他们不会动裴行阙,他身上能做那么多文章,用刺杀,太不得偿。
那还能有谁?
外头马已备好,梁和滟快步走过去,顺手摸了摸马鬃,安抚了两下马,然后深吸一口气,翻身上去,扬鞭纵马,衣袂翻飞,踏过长街。
山雨欲来,风雨如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