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和滟微微偏头,摩挲自己手腕,回头看裴行阙:“侯爷觉得,他们是来做什么的?”
裴行阙站起来,走向她,捏住她手腕,手指贴在她脉博上,静静按着,语气平和:“县主觉得呢?”
梁和滟回头,脸颊恰好蹭过他鼻尖,她动作一顿,只觉按着自己手腕的指尖有些滚烫,恍惚又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手腕下意识要抽回,被按住,裴行阙抬头看她:“县主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有些痒。”
她重新把手腕放回去,看裴行阙煞有介事地为自己诊脉,他淡淡开口:“他们似乎是想看一看,县主是否有孕。”
“确实一切都好,脉象稳健,没有什么大毛病。”
梁和滟凑近了:“侯爷懂医吗?”
“会一点点。”
裴行阙摇了摇头:“久病成医而已,县主觉得呢?”
“我和侯爷想得一样,只是还是想不明白,太子好好的,怎么会这么期盼我有孕呢?”
梁和滟想起那内侍失落的神情,指节微动。
她想起一种可能,瞥向裴行阙,舌尖抵着牙齿,欲言又止——太子这么期盼她有孕,只能是因为,她若怀了孩子,对太子来说有利用价值。
流淌着裴行阙血脉的孩子,若能有什么利用价值,那就是要和楚国有关系。
楚国是否出了什么内乱?
她看着裴行阙,他垂眸不语,指尖微微敲在椅子上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