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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和滟掩唇打哈欠,嗓音有点发瓮,她轻轻地问:“侯爷昨夜是怎么…办的,还好吗?”

“冷水里泡过一遭,便没事了。”

梁和滟无奈,想他因为书房吹过两宿冷风,三朝回门时候,高烧到昏过去的事情:“当真不必…讲究这么许多的,侯爷不怕又高热吗?”

裴行阙不答,只是垂着眼,寡淡地笑:“我没有事的——县主怎么样了?要喝一点水吗?”

他放下手里衣服,倒一盏茶,转身走过来。

凑近了,梁和滟仰头,看着他。

他正披衣,侧身的时候,胸口脖颈,落着一点深深带血的牙印,是她牙尖嘴利。

梁和滟撑着下巴,想起一些破碎的片段。

裴行阙的手指很漂亮,骨节修长,白皙干净,指甲修得圆润整齐,唯一的瑕疵大约是冻疮与茧子,慢条斯理抚摩的时候,会留下淡淡的痕迹。

她指根按在自己大腿内侧。

那里被摩挲出一片红痕。

裴行阙拢好领口,半蹲床边,仰脸看她。

定北侯肤色冷白,喉结上一点深深痕迹,梁和滟捡起一点昨夜破碎的回忆,抬手,摸了摸自己的唇。

是昨夜里留下的。

他们笨拙亲吻,梁和滟手撑在他脸颊旁,看他脸抬起,脖颈舒展,喉结滑动的样子。

定北侯容色出众,京中的世家子,无有出其右者,哪怕他病弱瘦削,眉头低时,也冷清昳丽之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