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喜事变丧事,这赵家女别是什么邪祟吧?!
两位妈妈打个寒噤,搓搓胳膊,又坐了回去。
昨后半夜下了雨,三更才停,此时佛堂里冷得跟冰窖似的,赵昭跪在蒲团上,寒气透过绒垫顺着膝盖往骨头缝里钻,她看着渐渐高挂日头,胃越来越难受,再也忍不住了,正欲转身叫人问问老夫人什么时候见她。
门轧轧开了,进来个长脸丫鬟,仰着下巴:“老夫人叫她过去。”
“姑娘,慢点。”寻梅扶着赵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迂回曲折的游廊上。
赵昭跪得久了,腿脚酸麻迈不开步子,只能慢慢往前走。
“姑娘,给。”寻梅从袖子底下塞给赵昭一块桃酥,小声道,“我在半路上顺手稍的,你还没吃东西呢吧?”
赵昭余光瞄了一下四周,接了过来,细声问她:“你和孙妈妈去哪儿了?”声音轻柔,吐字缓慢,让人听了心不由得就会静下来。
寻梅道:“还说呢,昨儿一到季家我们就被关了起来,不给吃不给喝的,还哪儿也不让去。”
赵昭将桃酥掰了一半,递给寻梅:“咱们分。”
“姑娘。”寻梅想推回去,这桃酥本就不大,姑娘胃不好,不能饿久了。
赵昭执意给她,看了一眼前面带路的丫鬟:“快拿着,别让人看见了。”说完就把手里那块飞速塞嘴里了,腮帮子鼓鼓的,还催寻梅,“快吃。”
寻梅也只好吃了,甜甜的桃酥倒是有种苦涩味,她凑到赵昭耳边,悄声问:“昨晚上…到底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