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煦:“至于你说的中宫,你还不明白吗?”
季枝遥抬头对上他的双眼。
“这个位置只会是你。”他知道季枝遥想说什么,所以不紧不慢地补充,“你想做,你随时可以是;不过我知道你不想做我的什么人,你想做你自己。”
“哪怕一辈子都是临安公主,我也不在意。只要你还在身边,在我能看到的地方,书信能往来,便够了。”
虽然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,但这样的话原原本本从裴煦嘴里说出来,季枝遥觉得意义重大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“我很清醒。”他说,“起码一定比你清醒些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人怎么还倒回来提醒一下。
“你说的我听懂了。”季枝遥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开口,不过犹豫了会儿,她还是问了出来:“可你这样做,后人万一耻笑你,唾骂你,你当如何?”
裴煦笑了声,语气也散漫,“死人还顾什么身后名。”
“……”虽然荒唐但…说的有理。
他将伤药拿来,帮季枝遥料理了一下腿上的伤口。配合他的药膏,眼看着疤痕都要完全消掉。温热的掌心慢慢揉着她的伤处,脚下踩着他宽大的袖口,总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旖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