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不想同我站在一起,也为知安想想。今日听月涟居宫人说,裴知安知道你要参加他的册封大典后十分高兴。明日他在高台上看不见你,他兴许又要哭闹了。”
她抿了抿唇,仍旧没有说话。似是还在坚持。
“枝枝,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册封礼,你不想亲眼见证么?”
“真的可以吗?”她声音忽然低了些。
“真的。”他不厌其烦地宽慰,心里却觉得有些难过。
好像不管他怎么做,季枝遥都不肯相信他,也不肯相信自己。这都同从前她的家人和后来自己做的事情有关,无法改变的东西往往让人懊悔无奈至极。
这天夜里,季枝遥没有离宫,裴煦去了月涟居陪儿子睡觉,而当她再一次想用受伤拒绝和他俩一起睡时,裴知安又双手抱臂不高兴地撅起嘴。
他有些委屈又质疑地问:“娘亲,你是不是故意躲着儿臣和父皇?不然为何总是不和我们一起,你是不是有旁的心悦之人了?”
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,季枝遥下意识看向裴煦,他眼中笑意不达眼底,只平静地转着手里的沉香木珠。
“”
“床太小了,根本挤不下三个人。娘亲怎么会故意躲你呢?等明日仪式过了,明晚,我和你一起睡。”
裴知安眼睛转了转,正想说这样也可以时,后面那人用力咳了两声。偏偏这小子听不懂,转头立刻扑到裴煦跟前,用小手捂着他胸口处:“父皇!父皇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