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都不重要。”他说的非常认真,“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,我不能承受任何失去你带来的痛苦。”他语气停顿后,似是带上情绪,“若是裴煦敢对你如何,我也不惜以命——”
季枝遥打断他:“阿澈,这话日后不许再说。”
“姐,你真的这么在意他?玉檀都跟我说了,他对你不好。”
“在不在意都是其次,我是想让你知道,他从来不是什么温和的存在。”她将热茶缓缓倒进杯中,激起一阵悦耳的滴答声,“你没有见过宫墙沾满鲜血的样子,也没听到过皇宫深处的嘶吼哀嚎。甚至,皇城脚下,他有一座比沈袅袅家中大数倍,残忍千万倍的地牢。”
“我绝非在意他,才警示你。相反,正是因为我在意你,才绝不容许你有任何涉险的可能。”
明澈:“他这样残忍恐怖,你还要待在他身边吗?”
季枝遥没有正面回答他,“这世上有许多事情,都不是简单的正反两面便能裁决。不论我做什么选择,都势必会失去一些东西。”过了会儿,她轻声说:“如果他可以一直是师兄就好了。”
明澈不知道她口中的师兄是何意,因没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,他也显得有些郁闷烦躁。屋内两人安静下来没多久,外边的吵嚷声却渐渐大起来。
季枝遥下意识以为什么人来寻仇,陈观和陈钧已经从外面带了消息回来。
陈观:“陛下可真行,那日我还以为他随口说说,这才几日,便将栎朝律例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