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煦这些年顾着统筹军机大事,对发生在百姓身上的事情疏于管理。眼下好不容易安稳下来,紧接着便在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情。
“不过我觉得这事儿你还真管不了,要不是这次正好舞到公主面前,这样的事情只会更加轻描淡写地掠过。历朝历代,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?”
“孤为何不能管。”他听后沉默了一会儿,才冷声说,“律例对男女一视同仁,从前做不到,便从孤这里开始做到。”
说完,他坐起身,用手理了理袖口和衣摆上的褶皱,之后还让陈观去把香点上。
陈观其实只需要负责保护安全,根本不用做这种琐碎的小事。可最近都多少次了,每次去见季枝遥都要熏香,
裴煦站在铜炉前,看着烟雾缓缓升起,之后飘到自己身前。浓郁的味道有些呛人,他皱眉往后退了些,果然见到陈观在旁边看戏似的表情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
“没干嘛啊。”陈观皮笑肉不笑,“公主喜欢你这味道,我就多放点咯。”
“……“裴煦退开,走到院子里又吹了一阵风才抬步。余光瞥见陈观,他冷声说:“孤看你现在有恃无恐。”
“属下知错了,你就看在属下今日连哄带骗把公主劝回宫的份上,饶我这一回吧。”语气毫无悔改之意,偏偏说得正中他下怀。
裴煦直接大步往前走,与他拉开距离。
陈观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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