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檀和她相处时间长了,心里大概有个底。不过她没有说出来,而是去后院收拾今日晾晒的衣物被褥去了。
陈观从屋顶上跃下来,每个正形的样子,随手把剑往旁边一放,靠在树边看了眼季枝遥。
“以我多年的经验,女人一般摆出这幅神情时,应当是有十分忧思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季枝遥被他的声音吸引去注意,一抬头见他又是那般没规没矩的样子,轻叹了口气,“裴煦怎么会留你这样的人在身边?陈钧陈栢多好,起码安分些。”
“就是因为安分,所以都没我厉害啊。”陈观沾沾自喜,认为季枝遥的嫌弃是夸赞。
“你比他们厉害?”季枝遥笑了声,“他还真够无聊的,还给你们排名了。”
“这话可不能乱说,我虽然跟在他身边有些屈才,不过好说歹说,能从陛下的侍卫营里活着出来的,可都是有些绝技的。”
活着出来……倒像是他的作风。
陈观侧目看了她一眼,接着说:“你心里想什么呢?你自己是会瞧病的,不知道事情憋在心里会郁堵肝气?”
“你话真的很多。”季枝遥翻了他一眼,伸手拿过一旁的茶喝了一口,视线总是看着外边。
“往日你一回府便会进去里头歇着,今日却在小院里坐了这么久,还一直看着外面……”陈观无须思索很久,自信道:“你其实今天压根没想回来吧。”
季枝遥微挑了下眉,却不置可否。
陈观:“你去皇宫以后,先去找了陛下,后去陪了小皇子。离开月涟居时就已经有些犹豫,只是没有立刻做出决断,才拖延到现在这个时候,空后悔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季枝遥忍不住问,实则好奇他到底能说出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