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不知道你娘为了生你差点命都没了?”裴煦根本不惯他,就算是最疼爱的、唯一的儿子也一样,“又不是不让你吃,让你身边的宫女去夹来就是。”
季枝遥生怕他们二人吵起来,下意识按住他的手腕。裴煦原本还有话想说,一瞬间被堵上了。
过了很久,他才缓缓垂眼,看着自己腕上刚才被触碰的位置,努力回想刚才的那个触感与温度。
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,裴煦觉得自己可能疯了。
用过午膳,季枝遥准备带明澈先去公主府,不打算在此久留。裴知安被宫女送回房间午睡,裴煦在门口等她。
“明日还来吗?”他有些生硬地问。
季枝遥与他对上视线,思索片刻,模糊道:“看看吧。”
他点头,之后说:“我让陈观去你那了,有事可以让他传达。”
“陈观?”季枝遥没听过这个名字,印象里他的所有侍从都信陈,“他是哪一个?”
“之前在岭南跟在我身边的那个。”他轻声回答,“陈观性格洒脱,本领最强,和他一同兴许能解闷。”
季枝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走了。”
他没再挽留,站在原地看她往前走远,才转身往长门宫方向去。
陈栢跟着,低声问:“陛下不将殿下留下吗?”
“她愿走便走,孤不限制她。”
“可到底是小皇子生母,这……好不容易从外头回来,若是不抓紧时机,日后又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