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,都依你,你的伤……”裴煦已经不想听她开的条件,满眼只有她源源不断涌出血的伤口,急得双手直颤抖。
“在上京给我一座府邸,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。”她说完,停顿了一下,沉声补充,“包括你。”
“我立即让人去办——”
“还有。”季枝遥其实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头晕目眩,双手双腿也在打颤,可她必须要将话说完。
裴煦:“你说什么我都依你,你快将手放下……枝枝,好多血,好多。”
季枝遥:“我要你明日就离开岭南,带上你的所有眼线离开,还我清静。”
裴煦面上有些为难,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他都不敢放心地走,但眼看着那根簪子又往里进了一些,他立刻答应下来:“我明日就走,你醒来便不会再看到我。”
“好。”季枝遥手抖得不行,手用力向外一拔,血瞬间飙出,裴煦在这时候冲上前,用手用力压着她的伤口,朝外大声地喊着找郎中和药品。
季枝遥浑身都是血。
遇到他之后,她的生命中好像就总是有股很淡的血腥味。以往总是旁人的血,今日也轮到她自己了。
“裴煦,你最好……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。”她盯着他,其实已经看不清什么,痛得神智不清,断断续续再说了一句。
“否则……还会有、下次。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