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门对视时,她们都不由得笑了笑。
玉檀:“奴婢怎么觉得这情形似曾相识?”
季枝遥浅浅笑了一下。那日出逃皇宫,她们也是在天还没亮时走的。那时手执裴煦的通行令牌, 她想去哪里都畅通无阻。不过一路奔波, 她早就将那随时会暴露身份的东西丢掉。
“现在还早,小姐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?”
季枝遥点头, 抬步走到小院的桌前, 和着稀粥吃了些糕点。屋外的巷子里时不时传出犬吠鸡鸣, 这样宁静的感觉从前让她感到心安, 可惜这么快就要告别安定的生活,她心中还是有些可惜。
屋外有人悄然来过, 又迅速离开。远处屋顶上闪过黑影,轻盈地跃动,消失在天边。
她们再在院子里待了小半个时辰,天色渐渐亮起来,她们准备离开。
季枝遥走前前头,伸手将门推开。一抬头,被门对面墙边依着的人吓了一跳,猛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裴煦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,低着头。听见动静后,面容有些疲惫地往前走了一步,低声道:“看来我的直觉不错,猜到你想自己离开。”
季枝遥警惕地将玉檀护在身后,语气坚定:“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,我都一定不会嫁给那人,你死心吧!”
裴煦站在原地微怔了下,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:“我不是来然你嫁人的,你在说什么?”
“那你为何这么早就守在我门前?不就是怕我逃走么?”
“我来是要给你递消息。”他语气无奈,却仍然平和,“昨日上门作乱的人是岭南富商张重山的次子,张恺。他们常年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劫走西边进来的矿石,损了武林中人的利益,已经满门被灭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