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学徒心中对这位师兄的印象增加了一条:清冷疏离。
刘奇习惯午后睡半个时辰,这个时候大多没人来看诊。裴煦用完饭后,起身到院子里翻看季枝遥记录的病案药方。
陈观不知何时冒出来,似笑非笑地说:“这才走了一会儿,你就不舍得了?”
“”
“我只是看看她平常都记录什么。”
陈观抬眉极其欠揍地晃了晃脑袋,显然不信他说的。
“要我说,季枝遥在这的日子不知比宫中快乐多少,你真要把人抓回去啊?”
裴煦听后便把手里的书卷放下,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属下只是随口提,可您却要仔细想。晚些时候我宗门有事,我得去一趟,入夜前回。”
旁边椅子被拉开,裴煦坐下,抬手泡茶。这里的壶中不止放了茶叶,还会偶尔放些口感好的药材比如陈皮一同冲泡,味道很特别。
见裴煦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,陈观便也没久留,将剑配好,转身离了春杏堂。
空荡荡的庭院里只有裴煦一人。
关于刚才陈观说的那个问题,他也慢慢开始思考。
来这里小半个月,他见到季枝遥笑的次数比以前所有时候加起来都多。可是裴煦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,他总要回到上京去,而季枝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