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煦已经在屋中更衣,袖中带了把段匕首准备离开。窗口咚咚两声,回头看到一个懒散的背影。
“”推开,果然是他,“为何你不能走正门?”
陈观懒得解释,刚才楼下的话他都听到了,整合一下在外边得的信息,已经大致知道她人在何处,“属下可怜主子你思妻心切,这不是要带您去见了么。”
话落,他一个跃身,翻下了窗户。裴煦无语地瞥了眼,将窗关上,步态悠然地从正门离了客栈。刚才还在底下聊得热火朝天的人,无端受了一记冷冷的眼神。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,他竟然不敢起身反驳什么。
“那是谁啊”
等人走远了,那几个士兵凑到一块小声讨论。
“应该就是我弟兄说的那位贵人。”
看身影、看姿容,确是位轻易不可得罪的贵人。方才说过话的人都纷纷抿了抿唇,举止变得僵硬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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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季枝遥出逃整一个月。
从最初计谋只有个雏形,到带着玉檀一同离开,只用了三日时间。
若非那日玉檀笑盈盈地告诉自己,裴煦没有死,他要回京了,她不会猛然意识到此事的急迫性。若是不在他回到皇城前离开,她此生恐怕再也等不到这样绝佳的机会。
屋里,玉檀正蹲在门边点艾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