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栢自然知道此事蹊跷:“属下也觉得有些不对,从您到这开始就一直让闵潇将人看着,现在她们两人都在柴房中。”
裴煦很淡地“嗯”了声,不知想到什么,低下的头复又抬起,“陈栢,此次你做的很好。”
“保护陛下是属下职责所在!”
他点了下头,垂眸看了眼有些破旧的布衣。陈栢察觉到,立刻解释:“此处虽然已经归于东栎统辖,但是因为地处偏远,本身便穷困些,实在没办法找到像样的衣裳。”
“无妨。”他扶着一旁的桌子,想要站起来。结果甚至没能站稳一瞬,便被左小腿处钻心的疼痛刺得直接跪倒在地。
“陛下!”陈栢立刻想上前扶,被他抬手制止。
裴煦直接将裤腿卷起,凝视腿上的一道道狰狞的伤。
“最深的一处,是受了游惊山的成名绝技。他将陛下的腿骨敲断,还险些挑了筋”陈栢越说越难过,谁也没想到那人会使诈,将陛下这等向来不齿私下动手的人算计进去。
过了会儿,裴煦平静地将裤腿放下,之后朝他说:“寻把锤子。”
“锤”陈栢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他伤处,这是要——
裴煦没有任何旁的表情,好似他真的能承受这世间所有痛苦也毫不恐惧一般。
陈栢没有其他选择,能做的就是遵旨,“是!属下去寻来。”
一推开门,闵潇差点扑到陈栢怀里。这家伙一直趴在门口偷听,是一点也没把裴煦的地牢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