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为今之计,要么全力进攻,要么便退一步,撤到后方城池。”
书房中群臣商讨战事,裴煦背对着,认真看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与角落。当时派兵前去收复失地时,也没想到对方如此守得住。
裴煦沉思片刻,回身道:“眼下撤退一步,他们与周边的联系便多一分。边境线上的城镇本蠢蠢欲动,走错一步,便会前功尽弃。”
今日在书房中的除了陈钧,还有许久未见的陈栢。他外出执行一趟任务,回来便瘦了许多,面上赫然多处的刀疤让人望而生畏。
“属下以为,若是不能退,便需要采取急攻。”陈栢俯身说,“如今对方死守,我军不占优势。”
“可微臣听闻西澜人诡计多端,若是轻易发起攻势,万一落入旁人的陷阱当如何?”
“用兵打仗都是冒着极大的危险,若因为怕算计而畏缩,那失地永远收不回来,也永远打不赢胜仗!”
他们吵得热火朝天,裴煦还在盯着地形图出神。
眼下西澜人死守着的位置太特殊,他们的西面与邻国有一江之隔,运送物资、商业往来都必须要途经那里。他们联手,裴煦便失了先机,似乎只剩正面对抗这一条路可选。
众臣一直在据理力争,从天亮到暮色,一直没停下。
这样的紧张氛围少有,侍人都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,生怕在这个节骨眼出差池,徒增陛下烦恼。
一直到深夜,裴煦随便在宫里吃了点东西后,才去了月涟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