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确保季枝遥能尽快怀上孩子, 他们宫中之人派了太医来把脉开方,没日没夜地让人去她房中。
每一次进来, 裴煦都会带些药给她服用。第四日时, 季枝遥有些敏感地察觉到碗中的东西味道不一样。
“这是能让你有假孕脉象的药。”
“若是让他们知道我有了身孕, 恐怕立刻就会动手把我献祭上去”
“孤自由安排,你且放心。”
季枝遥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 可碍于他们每次见面时间不宜太长,在此处说这些也可能有走漏风声的风险, 所以她只选择信任。
只是她还是会害怕, 若是此番裴煦救自己不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, 便很不值得了。
她缓缓从床榻上坐起来, 低头平静地整理有些揉皱了的襦裙。这几日她哪里都不能去, 没有人伺候自己,便也没有梳妆。
饿了几日,面色有些白, 整个人明眼可见地瘦了许多。
就在她回想自己在西澜待了几日时, 忽然有人闯入房中,一下子来了三四个人, 也没在其中发现那双眼, 她心中暗叫不好!
“计划有变, 今夜便上祭台完成仪式!将人带走——”
季枝遥连连后退, “你们陛下不是说腹中有孩子更好吗?为何说变就变”
那人脾气急躁得很,懒得听她废话, 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:”你还说!定是你这个小贱蹄子使什么办法通风报信了,东栎大军压境,要我们即刻放人。只是陛下大计将成,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!“
说完,他们生拉硬拽不顾她任何,将人直接拖走。
季枝遥像在湍急河流中的一只木舟,从没法决定自己要往哪里去,只能随波逐流,东磕西碰地往前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