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枝遥听后缓缓点了点头,“想不到他还挺细心的。”
陈钧没有立刻回答,应当是在斟酌能不能说。
不过很快,陈钧便无需再考虑此事,因为季枝遥主动问起了裴煦的过往。若是陈钧自己开口说,陛下兴许会怪他多嘴;可要是季枝遥问起,陈钧说了也不会怎样。
陛下最公主总是宽容许多。
“陛下自幼便聪慧过人,因而少时便被立为太子,寄予厚望,也因此比旁的殿下都过得辛苦些。”
“如今看来,陛下确实有过人之才,否则也不会隐忍至今,复兴了南月。”
这话从季枝遥口中提及似乎有些不合适,毕竟南月便是被她的父亲推翻的。
陈钧:“旁人只能看到陛下的成就,却鲜少人知背后付出了什么。”
两人皆是一默,过后她小心问起一件事。
“实不相瞒,我幼时也听过许多关于南月太子的传言,那时无不在赞许他惊才风逸,霁月风光,可为何如今”
“不破不立,见过陛下从前隐忍受苦的日子,属下更希望看到他如今这样,他吃了许多善良退让的苦。”
“可是他以前是南月太子,再如何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”
陈钧无奈地摇摇头,“殿下,不是只有被欺负才令人难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