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西澜的商贾近来时常在东栎国土之上作乱, 引起了不小的麻烦。此番来本王不仅是与陛下商讨两国国事, 更是想告诉陛下应当按照东栎之律例裁决。”
裴煦听后点了下头, 并未很意外:“孤已然将他们按律法处置,无需王子费心。”
一阵沉寂,崇恩提杯干了杯中酒。他站在阶下, 似乎还有话说。方才裴煦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, 崇恩自落座后,便一直观察周围的人, 应当是在寻什么人。
几月前那份书信的内容还时常出现在裴煦脑海中, 每每想起, 便觉得有些烦躁。
崇恩站了会儿, 似是在斟酌用词。刚要开口,便被裴煦的声音打断。
裴煦偏头叫来一旁站了许久的太监, 那太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,随后很快说了长门宫的情况。
在场所有人,就看着裴煦的面色骤变,阴沉又愤怒。
他往后看了陈钧一眼,陈钧立即提着刀离开。裴煦望着远处还站着的人,尽力平复好心情,语气却已同方才的体面截然不同。他冷笑着,沉声问:“三王子,你的皇弟去哪里了?”
崇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,回:“方才还在那边同人吃酒,应该——”
他回头,往刚才伊瑟在的地方看了许久,没有看到他的身影。隐隐感到不妥,他迅速在场内寻找伊瑟的身影,但还是无果。
裴煦站起身,命宫人去远处放烟火,随后徐步走至崇恩身边,语气仍旧平静,却从中透出一股无法忽视的威胁:“擅闯孤的宫殿你可知里面如今住着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