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瑟不屑地笑了声:“一棵破树而已,你们栎朝人如此潦倒,一棵树都要同我计较?”
季枝遥不置可否。
沉默少许,伊瑟的侍人匆匆从外面赶来,宫门紧闭,却分明听到他的声音在里头。抬头看了眼墙上摇摇欲坠的一只鞋,仆人表情无奈地低声喊他。
他是个脾性很差的,外头的人叫了两声,他便极不耐烦地用西澜的语言怒斥几句,外头瞬间哑声。
季枝遥站在门边,面色从容地看着。等他再次注意到自己时,他已经勉强扶着树站起来,试图往前走一步。
可他往前,侍卫也往前。原本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利剑,直接怼到喉间。
他们根本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有任何收敛。
伊瑟这时才有些慌张,却仍旧在用玩笑的语气打趣:“娘娘颇得宠爱,恐怕你们陛下不让你出席,是怕本王的兄长将你抢走吧?”
季枝遥弯唇轻笑:“本宫只听闻西澜人性情大方热情,却不想你们所有东西都只能靠抢么?”
伊瑟没有生气,低眉思索后,坦言:“你既是裴煦的宫妃,又被他爱护得连宴席都不让前去,想来我兄长的确不会拿你怎么样。”他顿了顿,随后补充说:“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“只是他应当跟你说了吧?”伊瑟歪了下头,目光直白地打量着季枝遥的面容,随后自顾自道:“他想要的人可能还真比不上你呢”
季枝遥蹙眉,面色冷下来:“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啊”他反应过来自己前半段没说完,才讪笑着继续:“此次来栎朝,我兄长确实有一个目的。他似乎在此处识得一位故人,这次来就是要让你们陛下下旨和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