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之后,季枝遥便陷入思考中。
以裴煦的性格,应当不会容忍旁人踩在自己头上。知道使臣来要设防,为何还要做这种表面关系呢?
她自己一人想不明白,放下书后想去寝殿沐浴,稍后躺在再慢慢思索。
可刚绕过屏风时,她便被外头的连连尖叫惊得站在原地没动。偏头看,声音似乎就从长门宫外传出。裴煦喜静,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响亮的声音。
她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玉檀说的不错,今日宫中大部分守卫都被调到宴席中,算着时辰眼下应当才开宴没多久,他们都不会这么早回来。
外面的人一直在呼救,听着应当是宫中值守的宫女。她迅速折回,不放心先去裴煦书桌抽屉中拿了一把匕首,随后让掌事公公去打探情况。
他没多久便面容惊慌地回来了,只看一眼,季枝遥记知道不妙。
能久留在长门宫中的,本就是比寻常人胆识更大些的。一来一回,他便惊慌得险些在门前绊倒,季枝遥便知道今夜不会安生。
“奴才从偏门绕路去远远看了眼,是西澜人!”
季枝遥皱眉:“这个时候他们不应该都在宴席上吗?还有,方才的声响怎么回事?”
太监抖着身子,早已没了什么羞耻之心,却也觉得方才的场面过于露骨,令人不敢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