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煦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语气,当中似有若无的愠意令人无法理解的着迷。他转过头看向她的双眼,低声笑问:“生气了?”
“我哪有。”她低头不看他,自己也乱成一团麻。方才的娇嗔,分明像有情人间的玩闹。这样的关系,似乎很难安在他们二人身上。
他微挑了下眉,有些懒散地往后靠坐在椅子上,唇角微微勾着,指尖有节律地轻轻敲着桌面。
一声一声,季枝遥听着觉得脸上越来越烫,情急之下竟敢直接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:“吵!”
裴煦视线缓缓落在她手上,在她反应过来要抽开时,反手握住她的细腕,随后用力一拽,她整个人跌进他怀中。
这样亲密的距离只发生在季枝遥毒发时,他们很少在这样亮堂的大殿中靠得如此近。
她想躲,裴煦却不许她动。按在她腰上的手缓缓收紧,逼得她无法后退。
“等西澜的事情处理完,孤想带你去玉天山祈福。”
靠得太近,季枝遥浑身微微发抖,连带着声音都在颤:“好”
他抬手按着她后背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。季枝遥只感受到鼻尖的沉香很浓烈,明明只是闻着香料,却像醉了酒一般没有理智。一阵凉意,她下意识要推开他。
“枝枝,不公平。”
季枝遥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,力气不小,他确实没再动。可她只觉得这人说话的嗓音像在蛊惑,身体出现毒发时才会有的渴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