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无需玉檀说,她大概能猜到些。裴起的为人实在卑劣,能做出什么都不为过。
看着周围天色渐晚,季枝遥收拾了一下心情,最后确认今日打扮有何不合规的地方,便起身去赴宴。
这是栎朝建立以来的第一个盛宴,百官赴宴,热闹非凡。
歌女舞姬在台中翩翩起舞,新入宫的妃子还未到,但裴煦已经在座上坐着,百无聊赖地玩着新得的手持。
见季枝遥来了,他也并无什么反应。她一直低着头,纵使是行礼后无人应答,她也规规矩矩地起身,随后走到一旁偏僻些的位置就坐。
明明高台之上还有一席空座,明眼人皆看得出来那是为谁准备的。所以在临安公主落座后,原本还轻松的氛围陡然变得凝重。
玉檀被陈钧叫去,没过多久回来后,她焦急又慌张地告诉季枝遥,这不是她的位置,她应当坐在台上。
季枝遥循着她说的位置望去,果然见裴煦身边空着一桌。他尚未立后,那个位置让谁坐,都不应该是季枝遥。
可裴煦的意思,就是要她过去。
眼下宫门外的妃子们已经精心打扮好,就等一声通传便能面见陛下。可庭院里迟迟没有声音,不免有人好奇,偷偷瞄两眼。
然而这一看,险些把她吓死。
看上去如此斯文的皇帝,此刻甩开一把长剑,一步步缓缓走下台阶,径直往临安公主那边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