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我可是说错了什么”
裴煦几度欲言又止,之后兀自冷笑一声,道:“你也希望孤纳妃?“
季枝遥自然听出来他古怪的语气,不明白他的情绪源头,有些懵地回答:“历代帝王登基都会举行选妃,为何不”
“行了。”他直接打断,没再继续听下去,“既然公主也希望孤充实后宫,让底下的人安排便是。”
季枝遥看着他拂袖离开餐桌,却十分平静。从前一次两次这样,季枝遥会担心,费尽心思想应当如何向他赔罪,可今日她却没有这样的感受。
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底线,同样,裴煦也对自己的容忍毫无认知。
他人回到书房,季枝遥还坐在桌前喝了口茶,拿起筷子继续夹了几道菜,门外的侍从将方才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完,每一个都低着头盯地板,不敢有任何动作。
她就这样安静地一人用完膳,再将裴煦泡好没喝完的茶带回偏殿,静静地自己喝完,临睡前差人送来沐浴的热水。
一整夜,裴煦没有让人将季枝遥叫去房中,各自分开相安无事。
之后的六七日,他们都是这样尴尬的相处。明明都在长门宫,却时常错开行径。季枝遥用膳时,他必定已经用完,又或者与旁的大臣在殿中吃过。
总之,一定不与季枝遥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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