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裴煦的住处。
他很自然地往里走,季枝遥却没立刻跟上,转头在跟侍人小声确认什么。
没有裴煦的命令,他们所有人都不会说话,季枝遥问了也是白问。没有得到答案,她有些困惑地准备进门,便见裴煦在远处站着,似是在等她。
季枝遥赶紧走快几步,哪里有让陛下等自己的。一时着急,宫中许久无人清扫,季枝遥没留意地上的碎石,脚下一滑便要往前扑。
裴煦一动不动,既不伸手,也不躲开,由着季枝遥这样扑到自己身上,再好整以暇地垂眼看她。
在他身边,季枝遥已经说过不知多少次饶命,他听得耳朵起茧,自己便干脆不说了,只默默站稳脚跟,往后面撤去。
想问的问题没说出口,她一直心不在焉。跟着他进了寝殿更衣,随后又跟着去书房翻阅奏折。站在旁边腿都要酸了,等来他将书卷放下,让季枝遥帮他揉揉肩的机会。
季枝遥走上前,已熟悉这些动作。趁着这机会,她小声寻找切入:”陛下,长门宫中是不是太冷清了些?“
裴煦平和地呼吸,偏了下脖子让她换一边揉:“你在已足够聒噪。”
“”
这样倒听着此刻他相似乎还没有生气,只是他的意思也很明显,季枝遥不能回到自己的宫中去。裴煦的意识里,季枝遥就是跟他住在一块的。搬离长门宫这件事似乎还需要再议,原本想提出的申请,自然而然地默默咽回肚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