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锋在地上不动弹,裴煦走去门前时让陈栢探鼻息。
“陛下,还有气。”
他毫不犹豫地说:“绑起来,救活他。”
季枝遥有些惊讶,这样的人竟然也不用死么
下一瞬,裴煦像会读心术一般,接着道:“押回上京地牢。”
外面的士兵、禁卫紧盯着院中的所有变化,久经沙场也不敢想象日后的苦难。裴煦是南月以来最严格执行律法的皇帝,也是最滥用私刑之人。尽管他们是听兵符号令,也难逃罪责。
踏出谢府门的一刻,城内城外所有士兵全部跪下,一声声“拜见陛下”响彻云霄,听的人耳朵都有些疼。
“栎朝初立,朝局尚未稳固。你们当中有不少人经历了胡族入侵,各地叛变。听令于上,兴许有诸多身不由己。眼下江南瘟疫横行,天灾人祸,百姓民不聊生。”他顿了顿,接过陈栢递来的兵符,沉声道:“归顺者,从轻发落,孤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人群中有军衔的一位将士叩头请示:“陛下,属下们当如何为陛下分忧?”
裴煦看了眼周围面露恐慌的百姓,淡声下令:“控制疫毒,赈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