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哀嚎不断,他痛的在地上打滚,面目狰狞得裴煦觉得碍眼,抬手轻遮住季枝遥的眼,柔声道:“往后再有人敢亵渎公主半分,这就是下场。”
他这话并非说给山匪听,而是他身后密密麻麻立着的禁军和几个她不认识的大人。这话说完,他叫季枝遥将眼睛闭上,感受到眼睫轻扫自己掌心后,他将剑提着指向地面,伸手将人横抱起,步伐不疾不徐地往屋中走。
一声令下,身后禁军拔剑,今日在场所有参与了这场谋划的人都发出了极其凄惨的叫声。
她隐约听到他们在嘶吼“我的眼睛!”,有人被砍断的手慌乱中咂到小院的窗户,留下满窗血迹。
待被放至床沿,裴煦松开手应当想去寻伤药,却被一只手轻轻勾回去。
还没反应过来,她已经重新站起来,整个人埋在他脖颈间低声啜泣。她从小被人欺辱,却都不是如此强势的力量,宫规森严,那些人至少点到为止。而今日这样的场面却完全失控,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和恐吓,连裴煦的禁忌都不顾,直接上前紧紧抱住他。
他们似乎关系很近,又好似很陌生。当下的情境,裴煦竟觉得有些不知所措。方才已经将伤害她的人以最残酷的方式惩戒,可依然让她无法安心。自幼也无人教他应当如何安慰受惊吓的人,何况还是季枝遥这样的女子。
他站在原地有些僵硬,伸手摸了摸她的头,随后也只能想到许下承诺:“孤以后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缓了许久,裴煦腰背已经僵得发酸,季枝遥才擦了擦眼泪从他身前退出来,“陛下。”
她的双眼湿漉漉的,楚楚可怜。他很少见她这样,纵使在房事,她也鲜少睁眼让他看见。
“嗯?”
“若是方才我被那人你会如何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