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从昨日下午开始,她进入裴煦房中后就没有看到那些侍人。他们没有上前打扰,也没有冒然闯入,她猜测他们是得到了什么指令才这样。
裴煦扶了扶发上的玉簪,低瞥向她:“昨日迷晕后送走了,陈栢会随我一起走。”
季枝遥一下有些心慌,更是不敢让他走,大胆地揪住他袖子。
“”
裴煦叹了口气,顺道甩开她的手:“昨日请你进屋的那个,是孤的亲信,名陈钧。武功盖世,应当能保护好你。”
见季枝遥没了反应,他有些按不住耐心,语气变得冷冰冰的:“我能走了吗?公主殿下。”
“能,能。”她耳朵突然很烫,目送这人的身影从眼前到远处,许久后才滞后地说了句:“恭送陛下。”
门一开一合,季枝遥听见屋外有刀碰撞的声音。仔细瞧,才看到正是他说的那位大人。陈钧背后背着两把巨大的刀,身体壮实,看上去确实比陈栢能打得多。
这让季枝遥很有安全感,开始她确实是这样想的。
可一直在屋中无聊地翻阅裴煦看完的书,午后又开始下雨时,她忽然在某一刻突然不知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活。
一个人时很爱胡思乱想,从前她虽然不受重视,也确实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王朝,但被裴煦掳走后,也没有要效忠新朝的意思。如今跟在他身边是被迫的,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统摄,同时也怪那日册封后没留神,让宋明风那样的小人下了毒药。
裴煦能帮她,季枝遥便匍匐在他身边乖顺地听从。
可这并不会是结局,尽管今日是第一次思索到这个层面,她心中也一直隐隐这样认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