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好。”有药童迎了上来,“您是瞧哪方面的病?悬济堂平日人多,大夫也紧缺,您说说哪里不舒服,小的好给您安排。”
拢了拢身上厚重的绒毛斗篷,青杏有些难以启齿。
银朱却是机灵:“咱们悬济堂,可有女大夫啊?”
“悬济堂是全帝京最好的医馆,自然是有的。”药童点点头,“小的明白了,请夫人过来吧。”
她们一路跟着他,往悬济堂的深处走了走,越过一道精巧的石桥,药童停在了一间盈满了药香的小阁前。
“柳大夫就在里面了,眼下恰无病人问诊,夫人直接进去便是。”
青杏点了点头,轻轻敲了敲门,便进去了。
屋子不大,却暖融融的,陈列着笔墨与药书的桌案后,坐着一位素雅衣衫的女子,见有人来了,她将长长的乌发随手盘起,给了一个温和的笑。
“夫人坐,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这位柳大夫瞧着倒是平易近人,多少缓解了些她的紧张。
“我……”她低声犹豫着,“有懂医术的人,曾猜测我有体寒之症,我便向您来求证一下……”
柳大夫面上表情极为平静,仿佛见多了一般,自然地拽过她的手臂搭上了脉。
看了脉象,又在她身上简单查验了一番,柳大夫重新坐了回去。
“的确有。”
她脑中一懵,额头微微渗出汗来:“那……那严重吗?”
“算是比较严重的了,为何拖到现在才来看?”柳大夫抬手写了药方,“夫人幼时当是被严寒所侵,此后多年未当回事,经年累月下来多少会加重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