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讲。”
“这……”医官有些犹豫,“恕下官僭越,王妃……可曾醒了?”
“尚未,丫鬟们没被传唤过。”沈行钧微冷了嗓音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那下官便直言了。淑妃娘娘家中数代行医,给出的药包自是没有什么问题,的确是治疗体寒之症的。”
“你是说,王妃有体寒之症?”
“下官不敢妄下结论,若殿下准允,下官可为王妃诊断一番,方可确定淑妃娘娘话中真假。”
医官压低了声音,
“下官听闻,王妃幼时险些葬于风雪,当是受了严寒,先王爷身边又无女眷,自是注意不到,未及时医治,此后又未好生将养,久而久之便易成此疾。”
沈行钧沉吟片刻:“她手脚的确凉,此症可有何要害之处?”
“此症易成不易去,这平日影响不大,就如殿下所言,手脚凉一些,容易受风寒,只是对于女子而言……”
医官话中又一次有些迟疑。
“你但说无妨。”
医官声音压得更低了些,“很难有孕。”
听至此处,青杏踉跄一步,差点没有站稳,小手用力握成了拳。
“……本王知道了。”沈行钧沉声应着,“此事,不允许道与任何人,否则本王留不得你。”
“是,下官明白。”
脚步声渐渐近了,青杏连忙跑回去,将自己缩回被子里。
“杏杏,膳房都备好菜了。”
沈行钧坐到她身边,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脸,“都晌午了,该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