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似乎也看到了她,眯了眯眼,语气有些不确定:“摄政王妃?”
她心下慌乱,竟连上前行礼都未去,提起长长的绣裙仓皇而逃。
跑回府中时,霞光已散了大半,天色微暗,院子里已早早掌上了灯。
银朱见她模样,吓了一跳:“小姐,你去哪里了呀?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?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她跌跌撞撞地坐回自己的床上,询道,“殿下他……回来了吗?”
银朱担忧地蹲在她身前,理着她微乱的乌发:“回来了,就和您前后脚。”
“他……来过吗?”
“没有,殿下还没有过来呢。”
“那他……在书房?”
“也没有。”银朱摇了摇头,“殿下好像一回来就去沐浴了,许是下午去了牢狱那边,身上难免有血腥味,知道小姐不爱闻。”
青杏鼻尖一酸,险些又要哭出来。
他事事都为她考虑,可她一时冲动,又做了些什么。
她当真有些恃宠而骄了。
迎着银朱不解的目光,她捏起那份书册,摇摇晃晃地朝门外走去,路过沈行钧的书房时,她犹豫地看了一眼,又果断转身离开。
她最开始想过将这份书册偷偷放回去,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毕竟他仍在沐浴,注意不到这边,可事情她做了就是做了,她该承认,他若因此生气,她也该承担。